演武场的正中间,两个白衣少年正在交锋。
他们身轻如燕,互相伸出的手就像老虎的爪子一样凶狠无比。
“天下无敌宁越剑第一式!”
“要来就来看看,阿修罗血斩宁越剑第一式!”
练武场上的宁越师兄们困惑地看着比剑的男孩儿们。与其说是担心,不如说是正在为了忍住笑而拼命。
“又开始了”
“哎呦好可爱……”
‘他们长大后会不会害羞死’。
不管旁观者是否议论纷纷,两个少年仍在无比认真地比斗着。
除了狂喊无比幼稚的招式名,两个少年的实力也不同凡响。寸步不让,互相瞄准对方要害的剑击甚至是杀气腾腾。
但是没有人阻止他们。吕夏云和百里建的对练就像是已经延续了10年的宁越门的传统。几乎每天都会发生,甚至让人觉得,如果哪一天没有发生,太阳就会从西边升起。
“赢吧,吕夏云!我们宁越门的天才!赢了哥就请客!”
“好帅,百里建!今天押在你身上!要是输了就去打扫马厩!”
甚至有弟子分别为吕夏云和百里建加油打气,对两个男孩的输赢进行互相下注也已经成为一种时尚。
他们互相争斗的历史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。
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吕夏云就不喜欢百里建。他不喜欢死鱼眼,但百里建也从来不是会被欺负的性格。
就这样,两人成了公平地互相取笑的关系。无论是睡觉、吃饭还是从师父那里学习,都对对方进行袭击。为了少被对方欺负,甚至不惜对对方进行研究。
因为住在一个房间,所以在进行激烈争斗的时候,他们连觉都不睡,就盯着对方的床。吕夏云不知从哪里找到蝗虫、蜘蛛之类的东西,就会放进百里建的枕头里。相比之下,百里建更喜欢羞辱。曾经不知道从哪里搬来污水桶,倒在暂时离开的吕夏云的被褥上,然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,叫来宁越门的仆人,请求他帮忙收拾。
经常争斗也意味着只能互相了解。因此,百里建很了解吕夏云用的手段,吕夏云对百里建的心思也了如指掌。
就这样,两人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对方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他们是朋友,但他们比这更有杀气腾腾的,绝对不亲近的关系,
就是恶友。
“无限连环宁越剑破御式!”
“无限防御宁越剑进攻式!”
哎呀!吕夏云被百里建的剑打在了额头上。
“哪有一边用防御剑一边攻击的!”
“这不就是!谁让你上当?还有师父说过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,你上课打瞌睡了吗?”
“哦,你的耳朵还没堵住,那挺好啊。”
吕夏云一边露齿,一边挖苦道。百里建平时还算沉稳,但在面对吕夏云时,也会变得非常尖刻。
在周围的大人看来,有着奇妙成熟神色眼眸的家伙,能像同龄的孩子一样,是一件好事。但问题是两个少年的争吵并没有就此结束。
“我会把你的额头也打得痛快一点!无限宁越剑法!”
“不需要!阿修罗破天宁越剑!”
这一次,吕夏云的剑展露出蜂拥而至的剑势,狠狠地命中了百里建的手腕。尽管很痛,但百里建声也不吭,只是换了只手把剑拿住。
“今天就此收场吧。”
“那还行?你刺了我一剑,所以你得赶紧跑了,然后去洗手间自己得瑟一下,不是吗?“
吕夏云笑了。但百里建并没有因此而激动,而是镇定自若地再次进入攻势。两人手中长剑一次又一次地交锋,然后分开。两人的体格条件差不多,再加上在韩师傅的带领下学习同样的剑法,可以说是胜负难分。
情况如此,吕夏云和百里建之间的激烈角逐丝毫没有结束的迹象。两人逐渐变得格外默契,但并没有降低对彼此的警戒。
再加上两边的天赋都很优秀,所以也不容易累。宁越门都说:“这样的两个少年为了战胜对方而拼命努力,每天苦练武艺,这样下去我们门派就会出两个天下第一高手。”
要说到吕夏云和百里建的争斗,那已经过去了很久了。
但是他们假借对练为借口的争斗也已经到了尽头,因为他们暂时去办事的师父贤雄回来了。
“你们这些家伙!”
一股劲力打在了两人的脑门上。
固执地咬住对方攻势的少年们发出了吃痛的声音。
“谁让你们给剑法乱改名字?”
“只有做到这种程度,才不会被他打败。”
“我应该用一把天下无敌的剑跟他打。他总是被我打,然后就唠叨个不停”
百里建扑哧一笑说。那张帅气的脸庞却吐出了极为刻薄的发言。
“你!”
吕夏云露出愤怒的神情,好像马上就会跳出来似的。但是在他行动,贤雄按在了吕夏云的肩膀上。
“你不会打拳,又不是死鬼附身,干吗这么缠着建儿?”
“建儿干该干的事嘛!”
“百里,你以为你不会挨打吗?”
嘭!
已经是第二次了,吕夏云呲牙咧嘴地露出委屈的神情。贤雄没有辜负吕夏云的期望,在百里建的头上也打了一个栗子。
“你也一样,小子,哪有你在旁边笑着看戏的时候?虽然吕夏云的性格很火,但你的性格也很不简单呐,每天都在捣乱。”
“师父,弟子知错了。”
百里建说得很客气,但他的视线里有怨气。贤雄无奈地叹了口气。百里建是个成熟的人,但只要一牵扯到吕夏云,就会像同样年龄的孩子一样失去冷静。